一直依靠在她肩头的秦楼客也瘫软在地,她缓缓侧脸,满是钝痛地看了一眼秦楼客,又缓缓抬头,凝注着冷溶月,一字一字道:“若他死,就算我们是姐妹,我也要让所有人陪葬!所有人!”

她用那充满血丝的眸子,像看待不共戴天的仇人那般,死死盯着冷溶月,一张一弛的重缓着气,她的呼吸也在这一刻变得越发困难。

“原来...你如此得在乎我...”瘫软在地的秦楼客一点一点地狰狞着身子,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,他轻轻依偎着初涵影的肩头笑着,侧脸与初涵影的脸颊轻擦着,“你是爱我的,对吗?”

初涵影泪流如柱,柳眉也在一张一缩着,她煞白如蜡的脸色,嘴唇也在颤动着,身子亦在不停地颤抖着。

突然,她双手扶正秦楼客,侧脸瞪圆了眸子,五味杂陈地看着秦楼客。

她的柳眉仍在持续张缩,她的眼眶也在一点一点地拉长着,“对!我喜欢你!从小就喜欢你!你一直都是我心中那个高不可攀的师父!我从不敢去爱你!我也根本想象不到,我要如何去爱你!能不能对着你耍无赖、撒着娇!能不能对着你去诉说心中事儿!甚至,我作为你的徒弟,能不能与你共饮一杯合欢酒,我都不敢去想!我从来都不敢去多想...”

她已哀毁骨立,她也已无力挣扎,低垂了眼帘的她更已痛彻心扉。

突然,她再次抬起了那双万念俱灰的眸子,又一次捧住了秦楼客的脸颊,随后便吻了上去。

她吻得极深,吻得极用力,秦楼客嘴角的血迹已被她全部吻去。

过了良久,她竟又赫然站起,愤怒地看着秦楼客,眸光中满是憎恨与抱怨,喝道:“可,这又怎么样呢!就算我一直爱着你,又能怎么样呢!就算我已经把你这个师父的名头踩在了脚下,踩得支离破碎,也已懂得了该去如何爱你,又有何用!”

她又猛然地抱头痛哭了起来,唉声道:“你死后,我会下嫁他人,嫁给这世上最没用,最肮脏,最没志气的一个男人,我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他!任凭他打!任凭他骂!就算他对我百般凌辱,我都不会离弃于他!只要你敢死!我就敢这般去做!”

本是一番恶毒的言语,但秦楼客却含着泪,笑出了声来,他一滴一滴地落着泪,一声一声地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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